剛才看到,《秋螢詩刊》四十大壽了。先是祝賀,後是後悔,接下來的便是思考。
祝賀是因著詩刊能夠擠在這糅雜不同種類的書的架上那麼久。那麼後悔故然是因為接觸了卻也沒有好好的讀好好的追隨,想起來,也很久沒有買字花了。
還的確是滿神奇的事,四十年了,究竟詩刊是由多少個你塑造出來,人家又花了多少時間把你捏成各種情感和力度,然後組合再穩著這輕輕的一本讀物呢。你辛苦嗎?
事實上,我們的生活盡是倉促,這個來了又匆匆的沒去剛才的那個,每事每物的印象越見淺薄。但我們的腦袋又很奇怪,如果它是一個沒有形狀限制的容器,那麼記憶一定不是液態的,因為記憶永遠也無法裝滿腦袋;只是,應受依賴的它卻常呈現出的溢瀉,讓人滑下無力的狀態。
那麼,我們可以依靠的,其實是甚麼。
或許,真的是您了。不過,要是您累了,也可否不要鬆開我?我會靜靜的陪在身邊,用溫熱撫著您的,用話語讀著您的,以心想著您的,我真的會的,只要,您不遺下我。因為我是如此的微小,只要您不遺下我。
(這不是害怕,這不是央求,只是小小的願望,
看到流星的一剎赫然想起的那種,然而,夜仍是一幕的黑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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